文学批评是从文学理论中分离出来的独立一支,还是基于具体的文学及其批判的问题还颇有争议。例如:《约翰霍普金斯大学文学思想和批评指南》(Johns Hopkins Guide to Literary thinking and Criticism)描述的文学理论和文学批评之间就没有区别,而且几乎都是使用两个术语来描述相同的概念。一些评论家认为文学批评是文学理论的实践,因为批评总是直接处理文学作品,而理论可能更为一般而抽象。
诺思洛普·弗莱( Northrop Frye )于1957年出版了一本很有影响力的《对批评的剖析》(Anatomy of Criticism)。在这本书中,他评论说,一些批评家倾向于先接受某种思想体系(ideology),然后以这一体系为基准评判文学作品。这一视角对现代的保守派思想家们影响极大。例如E·迈克尔·琼斯( E. Michael Jones)在他的《堕落的现代人》(Degenerate Moderns)中,就据此论争说,斯坦利·费希(Stanley Fish )因为自己曾经通奸过,便排斥谴责通奸的古典文学。[2]
文学批评的价值一直受到一些著名艺术家的质疑。 纳博科夫争论说,一位好的读者在读书、尤其是读文学杰作之时,其目的并不是“学术研究”,更不是致力于归纳“文学的普遍规律”。[3] 詹姆斯·乔伊斯的孙子,Stephen J. Joyce于1986年在哥本哈根参加一个乔伊斯作品学术研讨会之时,说到:“如果祖父在这里的话,他会笑死的......既然《都柏林人》和《一个青年艺术家的肖像》可以被随便哪位读者拿起来阅读和欣赏,而无需任何学术指导、文学理论或者复杂的诠释,那么《尤利西斯》也是一样——只要你把那些文学批评的噪声抛诸脑后。”他又质问道,美国国会图书馆收藏了261本文学批评著作,它们是否真的为乔伊斯的文学遗产增添了光彩?[4]
^van Gelder, G. J. H., Beyond the Line: Classical Arabic Literary Critics on the Coherence an Unity of the Poem, Brill Publishers: 1–2, 1982, ISBN 9004068546
^Jones, E. Michael; Degenerate Moderns: Modernity as Rationalized Sexual Misbehaviour; pp. 79-84; published 1991 by Ignatius Press. ISBN 0898704472